梦回故乡
我不知道我在寻找什么,是用车轮丈量水泥与泥土间的距离,还是尽力将头伸出阳台盼望看到漫天繁星?诗意的天空只剩下柴暗的镁光灯霸道的环射。灰色的建筑遮蔽了我们的视野,我们的奢望已经将眼球变成干涸的河流,很少有甘霖滋润。然后,我开始逃避,在模糊的建筑中如鼠一般地逃窜。水泥味不断扩散,直到把我们变成它的一体。
我知道我需要疗伤。
疗伤之地是两条弯延怕河流加上一条河流,疗伤之方是乡。
我咀嚼这乡,“乡愁是一块一块的田地。”我便咀嚼这田,那花,那草……
只有咀嚼之后才知乡之愁。
有诗名《乡愁》,有个地方,嵌进你的心窝,叫故乡,唇齿开合间,有弥漫的清香,有熟悉的饭香,有田间的花香,“乡”同“香”同音,不知是不是巧合,噢,还有的,是你罹的淳香,香气薰开水泥味,童心趋活跃,天真失而复得。
童年的阳光如此灿烂,晃得我睁不开眼。
奶奶却要趁着最热的时候晒草,我就躲在晾晒的被子下乘凉,和猫儿一起。
有时,也戴着大草帽去菜园玩,最喜欢蕃茄红通通地挂在枝上,它是我的纯自然零食,还有青的葡萄。
牵着奶奶的手,去田里放水晚看见青色的禾苗,喘息看不停流敞的小河,和和善温良的耕牛,将任意采来的野花抛在河里,然后追着它,想知道它飘向何方,不知什么时候,故乡离我越来越远,我只能凭着声音寻找田间劳作的奶奶,路途曲折,拐了几个弯,我已走在故乡的路上了。
原来,路一直没变过,大地将我们的动脉和故乡的气息相连。
2
夏夜的星空是迷人的。
和着蝉鸣,躺在凉床上数星星,奶奶的故事,就是口语版的历史书。虫儿的歌谣,点亮几代孩子的梦。
夜晚,日光从窗子里直泄下来,大地变得静谥,随着一深一浅的呼吸,田野睡熟了。
灯关上了,梦开始了。孩子天马行空的梦徘徊在宇宙之间,徘徊在故乡田地野之间,徘徊在宁静的月光与灿烂的阳光之间……
一声鸡鸣,黎明惊醒了。
农家一天的劳作随之开始,结束的是我梦回故乡的游丝……
3
距离就是绵长,一根断裂的缆绳成了两极,因为风浪中的小船思念港湾,牵挂的木桩长出了朝思暮想的青枝绿叶。
顺着河流,我和禾苗一起成长,麦穗的季风吹醒了秋天,也吹醒游子的情怀。
我挥一挥手,不带走一片云彩,听到故乡的召唤,我会回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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